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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伴郎搶“親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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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一楞,都覺得這張嘴太會說話,這個人兒太招人稀罕了。卻不知道它有時候很笨,笨的牙癢癢,笨的心狠疼。

慕青腦袋轉了半天,羞澀地撇開眼:“你這丫頭……”

後來輪到給尤哩上妝,她把發型師的建議全部否定,選擇了一個普通的丸子頭,然後拒絕化妝師自己動手化了淡妝。

慕媽將人請到外面喝茶,拉著慕青叮囑了一些,兩人面對面坐著有說有笑沒有哭,倒是一旁的尤哩在不停地抹眼淚。

這一幕把慕媽嚇了一跳,趕緊拉過尤哩的手詢問,慕青拿起手機按了兩下,然後放下加入她們的對話中。

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,一響鞭炮聲劃破夜空,緊接著十幾個炮聲齊發,尤哩知道接親的隊伍來了。

慕青的親友團把尤哩拉出門外,千叮嚀萬囑咐她不要心軟開門,更不能聽慕青的話,這邊尤哩頭點得像小貓喝水,那邊卻很快攻破了第一道門,整棟樓快被她們的尖叫聲掀翻了。

尤哩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,慕青端正地坐在床中間歪頭問道:“他們上來了?”

“好像到了門口。”尤哩轉身對給慕青補妝的男人說,“帥哥你過來一下。”

男人聽話地放下口紅走到尤哩身旁,被她二話不說拉過去做了擋門的人墻。

沒過一會兒,第二道門也破了,何洋看著禁閉的房門,抱起雙臂對顧言之挑眉:“交給你了。”

顧言之斜著眼角:“你結婚還是我結婚。”

何洋笑著放下手:“那合作?”

顧言之點了點下巴,兩人意見達成一致,何洋轉身拿出捧起一把紅包,沖著圍在門前的兩層人墻喊道:“紅包,先搶先得。”

毫無意外人人都愛毛爺爺,第一排的小朋友瞬間跑開,第二排的大人還在仰頭觀望,眼神充滿了渴望。但看到顧言之走過來,還是保持最後一絲冷靜:“不讓進。”

“我不進。”顧言之停下站住,側了側肩指向身後,“你們不去搶?”

幾個人被問得楞了楞跟著看過去,看到孩子一人手裏攥了一把紅包,眼睛都看直了,十分好玩。

顧言之見此繼續“危言聳聽”:“再不快點就沒了。”話剛說完門口人就空了。

還真……容易。

顧言之撇了撇嘴,擡手開始敲門——咚咚。

突然聽到敲門聲,尤哩緊張地問道:“怎麽了?他們到了嗎?”

門外鬧哄哄就是沒有回應,但敲門聲有條不紊地繼續,尤哩覺得奇怪,於是悄悄擰開門把,露出一只眼睛去看情況,不想撞進一雙幽深的眼眸。

“怎,怎麽是你?”尤哩扒著門框露出整張臉,上過妝的面容尤為清麗,細眉小嘴兒,水靈靈的大眼兒像兩顆黑葡萄。

顧言之用手指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,嘴角一邊微微上翹發出一聲調笑:“呦,新來的小美女?”

另只手不著痕跡地按著門試圖推開,這時身後發紅包的何洋飛奔過來,尤哩反應很快,用力推了一下顧言之,歪頭沖著身旁哀求道:“快,快幫我頂住。”

化妝師站在尤哩身後,雙手分別支著墻和門,身體免不了的互相貼近。

顧言之的目光“唰”地暗下來,男人註意到了而尤哩卻沒有,仍舊伸著爪子努力往外推他:“不許進不許進……”

胸前衣襟被抓得淩亂,尤哩沒心沒肺的晃動,頭頂擦過男人的下巴,顧言之頓時心生不快,他將胸前亂鬧的小手握住,低頭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。

趁他們發楞之際,何洋單手推開房門,沖進房間大喊:“老婆!”

尤哩被顧言之攔腰抱出門外,落地後才松開嘴,搶紅包的人剛好圍過來指著他們:“你,你你們……”

“小姨,他們在親親。”

“噓,安靜地看著。”

“啊,姐夫進去了。”一群人被大敞大開的房門吸引過去,何洋正蹲在床邊深情地望著慕青。

尤哩舔了舔唇角,朝他低聲喊道:“你幹嘛!”

顧言之對她做“噓”聲手勢,然後拉著她擠進房間。從放鞭炮到破門而入花了不到30分鐘,看到人手一把紅包尤哩算明白了,不是我方太薄弱而是對方太狡猾。

坐上車後尤哩轉頭不忿道:“你們怎麽可以這樣。”

“我記得有人說過……”顧言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毯子給她披在腿上,“舍得為你花錢的老公不會太差。”

什麽啊,原話明明是:舍得為你花錢的男人不會太差。

毯子下的溫度漸漸變高,暖流穿過皮膚直達手尖,顧言之翻開手心裏的小手,低吟一句“暖和了”。

“那你是嗎?”尤哩嘴角凹陷,擡頭問道。

“嫁給我就知道了。”顧言之塌下眼輕笑,眉梢微挑,眼神化不開的愛意。

“你們兩個是一對啊。”司機突然問道。

微楞後顧言之恩聲,尤哩沖他瞪眼鼓嘴,轉頭去看車外風景,嘴唇微微嘟著,眼睛卻偷笑呢。

市區交通一直讓人頭疼,婚車在路上一走一停,晃得尤哩十分不舒服。她本來就有暈車的毛病,加上化妝後沒有吃東西,胃裏空空蕩蕩的好難受。

顧言之很快察覺她的不對,連忙低下頭詢問:“暈車了?”

尤哩無力地眨了眨眼睛,身子向後倒去時被他一手摟住,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問道:“想喝水嗎?”

“不想……我想吃糖。”只有那個可以緩解此刻的難受。

糟糕,他從來沒有帶糖的習慣。

一時間,顧言之不知如何是好,還是司機師傅突然開口:“嘿,我這有兩塊話梅糖,可以嗎?”

尤哩點點頭。

“謝謝。”顧言之伸手接過,用牙齒咬開糖紙遞到尤哩嘴邊,“來,吃了。”

尤哩張口將糖塊含入口中,口腔的溫度讓糖塊很快融化,得到“慰藉”後胃也稍稍平覆下來。耳邊偶爾傳來咽口水的聲音,顧言之聽得喉嚨一緊,很想吃吃看,但忍住了。

兩顆糖讓尤哩撐到了下車,顧言之將她帶到了休息室,桌子上備好了熱水和糕點。他讓她先吃點墊墊,尤哩捧著水杯搖頭,她餓的時候不能吃甜食。

因為一定會吐。

“那你想吃什麽?”顧言之問

“鹹的就好。”尤哩說。

顧言之整了整西裝說等他回來,尤哩便乖乖坐在那喝完一杯水,等了一會兒卻見顧念拎著袋子鉆進來。

“嘿嘿,小嫂子。”

尤哩聽到她的稱呼皺起眉頭,顧念吐了吐舌趕緊改口道:“栗子姐,我給你帶了好吃的。”

尤哩眼睛緊盯著袋子不放,她下意識地地舔著嘴角,看到是小魚幹眼睛都亮了。後來拆了三袋小魚幹,才想起問顧念:“你哥呢?”

“他啊……”顧念唆了唆手,“他被小洋哥叫走了,外面挺忙的。”

尤哩點點頭準備繼續吃,剛要撕開袋子卻被攥住手,顧念笑嘻嘻抽走小魚幹:“我哥說你不能吃太多這個,你可以多吃一些面包餅幹。”

“為什麽……我只想吃這個。”

“額,他是怕你現在如果吃太多,等到開席就吃不下飯啦。”

“可是開席要好一會兒呢。”尤哩不情願地松開手,塌下眼皮一臉不開心,“我再吃一個不行嗎?”

其實顧念也是於心不忍,心底某處暗暗叫囂著:“吃啊,幹嘛不吃!買了就要吃嘛!”可是她不敢講實話出來,因為顧言之“特意”囑咐過,原因不知。

尤哩眼巴巴地望著她,顧念被看得也吃不下,最終動搖允許她再吃一個。

“念念,我想問個事兒。”

“什麽?”

尤哩拿起紙巾擦了擦嘴,低頭思索了片刻,擡頭問道:“慕青姐的伴娘……是不是早有人選了?”

她看到顧念楞了一下,目光與她短暫的對視,馬上偏過頭看向別處,故意輕快地回答:“是有了,但是人不在這裏,這不重要啦。”

“是很重要的朋友吧。”尤哩彎起嘴笑了笑,“總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……呵呵。”

顧念匆忙丟下手中的小吃,坐到尤哩身邊拉起她的手:“伴娘一定是你啊!什麽鳩占鵲巢,不要亂用成語……”

尤哩撲哧一下笑了,聳著肩膀去撞顧念:“瞧把你急得,我還沒說什麽呢。”

“你要……說什麽?”顧念緊張地看著她。

尤哩有些不好意思,撓了撓頭發,一字一句的試探:“你爸你媽他們來了嗎?”

“來了呀,就在大廳那坐著呢,啊——你想見他們啊?嘿嘿,等著我給你叫進來……”

“不是!”尤哩大聲喊道,忙拉住起身的顧念,“不是啦……我不是,我還沒有準備禮物。”

“準備什麽呀!”顧念一揮手,“你就是最好的禮物。”

尤哩楞住,她是最好的禮物。

最好的——禮物。

這時,顧言之推門走進來,看到兩人安靜地沒聲音,走過去拍了拍顧念問:“你又欺負她。”

肯定的語氣。

冤枉!顧念不滿老哥的指控,突然抱住尤哩大喊著:“冤枉啊,嫂子!我怎麽會欺負你?你快說你快說……”

尤哩回摟顧念對男人說:“念念沒有欺負我。”

男人似乎也沒有在聽,伸手去翻尤哩身旁的袋子,然後漫不經心地問她:“小魚幹吃了幾個?”

尤哩撇了撇顧念,回道:“三個。”

“三個……”顧言之捏起一個小餅幹看起來,而緊抱尤哩的顧念悻悻松手,站直身子對著空氣清了清嗓子,“那什麽我先走了。”

尤哩張口剛想叫住她,眼前的人突然湊下來,“念”字被吞進喉嚨裏,顧言之輕車熟路地撬開牙關,靈活的舌頭掃過每顆牙齒。

松嘴,離開。

“小騙子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嚶——不給親!

作者:真夠流氓哦。

尤哩:就是!牛虻!

慕青:言之,看不出來啊。

何洋:言子,多謝。

顧言之:

不流氓我能有媳婦兒。

有些事不能看出來。

不謝,各取所需。

尤哩:不回我???

顧言之:你說的“言之有理”,媳婦兒。

眾人:……(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)

——

睡了嗎?喵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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